陆小曼的早年,也曾艳光四射,她通琴棋书画,懂英语法语,曾在外部做过翻译,作为北平社交界的名媛,才调风情都惹人瞩目。
陆小曼与徐志摩相恋、结婚陆小曼八字分析,是当年沸沸扬扬的新闻。他俩之间自然也有过“之死靡它”的浓情,然而,结婚前徐志摩已经察觉到差异:“为什么你不肯听我的话,连极小的事都不依从我——倒是别人叫你上哪儿你就梳头打扮了快走。你这无谓的应酬真叫人不耐烦。”婚后不久,他的《眉轩琐语》也有了抱怨,虽然还较轻微:“我想在冬至时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,但我却穿上了臃肿的袍服上舞台去串演不自在的‘腐’戏。我想在霜浓月淡的冬夜独自写几行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,但我却跟着人们到涂蜡的跳舞厅去艳羡仕女们发金光的鞋袜。”1931年3月,婚姻即将走到尽头,他的灰心显而易见:“我守了几年,竟然守不着一单个的机会,你没有一天不是engaged(已订约),我们从没有privacy(不受干扰的,独处)过。到最近,我已然部分麻木,也不想往那种世俗幸福。”
消费习惯上的分歧,徐志摩之前也有隐忧,还提醒过陆小曼:“我不愿意你过分‘宠物’,不愿意你随便花钱,无形中养成‘想要什么非要什么不可’的习惯。我将来绝不会怎样赚钱的,即使有机会我也不来,因为我认定奢华的生活不是高尚的生活。”两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,很是八字不合。难成佳偶的伏笔陆小曼八字分析,已经埋下。说来,他俩都特别适合飘在恋爱的云端,如果仅仅盘桓一番,双方都属三生有幸。一旦踏进难免烟熏火燎的婚姻,双方都有点没有金刚钻却揽下瓷器活的孟浪。
排场里包裹着的心子,往往还是虚荣。《小曼日记》自己也惋惜过:“可叹我从小就是心高气傲,想享受别的女人不容易享受得到的一切,而结果反成了一个一切不如人的人。”如果一个人有闲心有兴致耽于玩乐,又有经济能力,旁人当然无需指责。只不过经营家庭,需得量入为出。家境的优厚优越和独女的娇生惯养,养成了陆小曼的靡费习惯。但,她的家底子还没有厚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。何况,世事沧海桑田,有多少繁华奢靡能够天长地久呢?
难怪有人说,陆小曼跟翁瑞午,其实更为般配。他也属风雅之人,他俩在一起,玩乐起来才真是投契。陆小曼跟他共同生活20余年,虽然自陈“并无爱情,只有感情,”但翁瑞午后半生相守的她,容颜残损、缠绵烟榻、多愁多病。他除了工资,还变卖祖产养家,这份感情,也还不能算轻薄。
陆小曼回忆,徐志摩去世后,尽管有许多追求者,她都不愿意,“因为始终深爱志摩。”她与翁“早先绝无苟且瓜葛”,孀居后因伤心过度,身体大坏,频繁请翁瑞午医治,他“又作为老友劝慰……年长日久,遂委身矣。但我向他约法三章:不许他抛弃发妻,我们不正式结婚。”她陷于这种有点尴尬的“外妇”角色,遂再次授人以柄;而翁瑞午虽也有家学渊源,留给世人的印象到底是个玩家,他如果是个科学家哲学家之类的,旁人看陆小曼的眼光或许又不同。这,可不可以看作世间的“势利”呢?好像是,好像又不全是。
朋友们建议陆小曼紧缩不必要的开支,打起精神写文章、绘画,经济自立,摆脱对翁瑞午的依附。翁、陆共同生活的后期,两人都疾病缠身,经济非常困窘。陆小曼真的戒掉鸦片,重拾画笔,并渐入佳境,能够靠售画获取一些收入,画作有萧疏苍寒的古意(***她担任上海文史馆馆员、上海画院画师)。她的自醒,是山穷水尽之后不得不谋求出路?还是年岁增长,终于抖落掉残留的浮艳、懒散?她曾在《哭摩》里对徐志摩的亡灵痛下决心:“我一定做一个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种人,我决心做人,我决心做一点认真的事业!”现在她真的做到了,若能早点去做,岂不是更好?旁人固然可以用“年轻”去解释一个人曾经的恍惚、荒疏,但他(她)自己“悔不当初”,肯定有尖锐的痛楚。所以,大众更喜欢清明自持而非凌乱瘫软的形象,欣赏善自珍重而非闲掷浪抛的人生,并不是势利,而是人心向暖向阳的本性使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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